王族长一哽。

    村长又反问:“若李班头问的是叔父,您可会对他有所隐瞒?”

    “那自是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王族长下意识道。

    大雍朝,普通衙役没有编制,但班头却同村长一样,是个未入流的小吏。

    虽直属上司都是县令,但不同的是,班头手下还有二十来个衙役,地位之高低,全凭县令大人心意。

    而李班头,明显受方县令重用,有些许实权在手,地位仅次於县丞。

    跟李班头撒谎,那不是嫌命长?

    话说的太快,王族长回过神,脸上有些挂不住。

    村长脸上挂着浅笑,尽显疏离。

    这属实是聊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王族长冷着脸离开,村长也回家去,他忙活一天,在外头买的包子垫吧,别提多想家里的热乎饭了。

    而李封那边,先带着粥找了家医馆,确定是鼠药後,便让医馆的人那册子出来。

    先前两家都没有异常,到第三家的时候,医馆的夥计站在边上,看着衙役翻看册子时,忽的想起些什麽。

    他道:“差爷,小的这有件事,可能对您们查的案子有帮助。”

    李封挑眉,微抬下巴示意他继续。

    夥计见状,立即道:“四月初的时候,有个婆子带着一姑娘来医馆……”

    夥计提起这事就来气。

    婆子来的时候,就臭着脸,嘴上一直骂骂咧咧的,姑娘眼睛通红的跟着,可怜极了。

    他听见那姑娘管婆子叫娘,心想许是恶婆婆磋磨儿媳妇。

    但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,他站在边上当做没看见,恪尽职守地上前询问婆子是抓药还是看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