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一道略微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,声线平稳没有什么起伏,只是说话之人本身不减当年zj传达出,令在场的几乎每一个人下意识地zj就会去选择遵从她的命令。

    见她发话,围绕在她床榻边的人彼此对视了一眼,很快便陆陆续续地zj依次离开。

    然而直到人群散尽,最后依然有一道身影侧身坐在床边没有动。她自始至终一直紧紧地zj倚在床柱上,眼眸微微阖起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。

    “幼心,累了吗?”

    闻言,女子睁开了眼眸,垂下视线,抿嘴浅笑:“回陛下,正正好好可以陪您到结束。”

    “你总这样,总会变着法子说一些让我高兴的话,还偏偏每一次都能正中下怀。”

    容成姣别zj孩子一样轻轻地zj晃了晃她的手。晃动交错间,便有“叮当”的清脆撞击声自两人手腕间佩戴的玉镯上响起。

    玉镯成色很好,款式也被打造成一对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可我确实不曾撒过谎。”祁央一脸认真的表情,“再说了,难道你还要真的板起脸来把我赶走不成?”

    末了,不待容成姣回话,祁央忽地zj越过她,着一套早已备好的服饰平躺在她的身边,然后又抓过容成姣的手,拍了拍,注视着头zj孩子。

    “诶,我不仅不打算离开了,还要和你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容成姣自祁央有所动作的时候,视线就未曾有片刻离开过她的身上,这会她微微瞪大眼,轻斥道:“又胡闹了。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,你若是再这样平白zj咒自己,我就真的生气了!”

    她现在脸色比往日要好上很多,咳嗽也少了不少,但是两人心里皆是清楚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。

    早在去年zj从前,好不容易撑了过去后,却在又一年zj的秋末一病不起。

    而今日,恰是瑞雪初降。

    新的一年zj要到了。

    但是也许有人无法等到那zj天。

    听zj到容成姣话还没说完就有几声被极力压制的咳嗽响起,祁央连忙轻抚她的胸口,有点着急但是又十分郑重地zj道:“你忘了?我早就答应过你,这会当然没有也不算是乱说。”

    祁央顿了顿,注视着容成姣的神情由恼怒和不满逐渐地zj转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模样,暗中叹了口气,像猫咪一样慢慢地zj。